晚上和几个朋友同事一起喝北京红星二锅头,是同事从北京花费了一些心思带回来了,之所以说心思,是因为在济南这个地方,所谓的红星二锅头都不知来自何方,平常里喝着也不知道什么特别亏心的味道,直到喝着了这些来自北京的二锅头之后——其实,那两种味道,真的不知用什么来挣扎着辨别。
如果允许私底下揣测的话,济南的所谓的二锅头,基本来自于乡下或郊区的小酒厂,以酒精和自来水为佐料,要不,再加些什七什八的东西。喝这种二锅头的流程基本上是这样的,含一小口在嘴里,顺着嗓门慢慢咽下去,便能发现嗓门以及以下的食道对这口酒精的排斥度——辛辣而且刺心,带着直面刃血的味道,象一把刀,直捅捅地从嗓门向下插。
然后,来自北京的这种二锅头,有一种很缓慢的劲,象是一个动作迟缓的老人,慢慢地,慢慢地行走,在嗓门口的时候,他会停留一下,当你想咽下的时候,发现却没有了,有一股暖暖的辣意,就在嗓门那一带散开了,象是一砣颜料,和的稀稀的,砸在一块画块上,让你没来的及用画笔去画,便自个儿散开了。
小时候,家里会做最原始的米酒,一般是用酒曲和糯米酿造了一轮黄酒后,再用酒糟和上谷糠,放到炊笼里蒸,蒸馏出来的就是实打实的白酒,很烈,基本上都是超过六十度的,辣但是纯,入口极恨,辛辣的很,但一到嗓门,便如同一道轻烟,散的无影无踪,但是,脸却红了,脑也进了酒了,很不经意会记起食道至胃的那一道程序。
回想回去,其实很多东西都在自己最开始接触的时候是最好的,就如同这酒一样,那种最原始的用酒糟和谷糠蒸馏出来的才是最纯真的,也是诸如自己在内的都市人(如果可以命名自己为都市人的话)最在意的东西,只可惜,父母年老,再也没有在那蒸笼底下拿出一碗还带着热意的蒸馏酒的待遇了。
晚上和朋友讨论左或右的事情,一个是关于国家经济体,一个是关于公民权与利,到底是谁重谁轻,难舍难分,谁知道呢,那一道纯真的米酒,会出现在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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