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4日星期四

早一站,晚一站,都要下车

早一站,晚一站,都要下车

 

六年前,我憧憬着长发飘扬的自己,硬是给自己留起了长发。当时,无疑是想有过这样一个体验。时至今日,对各种情景进行体验的想法已经随着时日而去,但是仍然会想起,自己的头发从长到短都体验过,但唯独没有体验过光头,仍然是一个遗憾。但体验的冲动已经实在是没有了。

说人生其实是一种假设这样的话语也许是比较装B的,但偶尔想起的各种境遇,特别是在面临终结的时候,还是因为装B而唏嘘。在上大学之前,我的人生基本上没有选择,或者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只是考上大学,跳出农门——那是一个时代的痛处。而在上了大学之后,却发现眼前的岔路是如此之多,以至我进入了迷途的境界。而在这迷途的过程中,自己却随着自己的惰性而去,选择了懦弱和封闭,不断沉积,虽然在封闭中也偶得佳绩,也引起别人的些许关注,得到或者是一个“有才”、“内秀”的称号,但对于自己而言,痛苦只能靠自己消化以至于一段时间进入忧郁乃至神经质而滑入其他一些消遣性的寄托上。很遗憾,我的大三和大四生活基本上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几年后,当我实现儿童时代的梦想,如愿地在地方媒体里当上记者的时候,却发现现实已经面目全非,现实一步步剥除,梦想金色的外衣,无所不用其极,无所不用其阴,无所不用其利。对每个人来说,无奈的选择还是,让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恰恰是这种功利性的选择,最终使一个时代的现实彻底与这一时代的人的梦想想剥离。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数十年的政治宣传,我们把心灵封闭在一个人情本真隔壁的小空间里,有一些纯真,却不得不靠虚假填充,有一些梦想,却建立在移位的纯真上面。当我们在经历一段又一段的生命之后,我们重新拾回片片的记忆,重新拾回变味的童心和纯真,然后再发现,我们生活的双重性,做的是两重人格的双面人。

我们以恶毒来对付恶毒,以算计来计划利益,以欺诈来赢取情感,以放荡来麻痹自我,以欺压来炫耀权势,面目全非。

我的终点就在两个车站之间,有时早一站下车,有时晚一站下车,但早一站,晚一站,都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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